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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施氏忍不住长出一口气,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
又想起被凌渊带走的人和马,不禁摇了摇头,这叫怎么回事!
“姑娘,您头还晕吗?”
柳枝见她家姑娘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心悬。
闻言,施氏也走过来,见她白嫩的额头上一块淤青,触目惊心,登时心疼:“可是要紧?”
洛婉兮强笑:“不碍事,回去敷点药就好。”
看一圈满地狼藉:“今儿怕是不能去二姑那了。”
施氏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了,也不差这一两天。”
想着马车也坏了,隐约记得附近就有一家医馆,遂道:“咱们先去医馆把你这伤处理下,顺便等她们回去驾一辆新马车来接。”
洛婉兮便点了点头。
施氏又吩咐人留下善后,遂带着洛婉兮前往医馆。
到了医馆,要了一个房间,施氏和洛婉兮入内检查身上可有暗伤,瞧着洛婉兮膝盖腰间的青青紫紫,她生的白皙,这伤就越发骇心动目,施氏心疼的眼都红了:“前儿差点被砸了,今儿摔成这样,七月果然
不该出门的,”
又突然道:“待你好了,咱们好好去庙里烧柱香。”
施氏觉得这侄女委实多灾多难。
洛婉兮苦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一阵太倒霉。
忽然睫毛一颤,似乎自己只要遇上凌渊就没好事。
第一次遇见他,她们被江翎月欺负,她翻窗跳墙出去搬救兵。
第二次遇见他,自己险些被松动的招牌当场砸死。
第三次遇见他,马匹受惊,差一点就撞死了。
原来不是京城克她,是他凌渊克她!
理了理鬓角,洛婉兮觉得自己应尽可能的避开他,最好永生不见,如此自己这一生应该能寿终正寝了吧。
……
离开的陈铉见江枞阳往冷清的胡同里走,心念一动,猜到他的打算,只这事到底是他理亏,要是成了事还罢,偏偏叫凌渊截了胡。
想到这,陈铉又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跟着他走进胡同深处。
四周空无一人,江枞阳缓下脚步,解下腰间的佩刀随手抛在一旁。
见他动作,陈铉停下脚步,也将兵器卸了刀,转了转手腕:“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我这人吧,真做不到打不坏手,”
眉头轻挑,懒洋洋一笑:“说来咱们上次切磋还是去年的事,那次输给你,我这半年也没少
练。”
江枞阳看他半响,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话音刚落,起脚横扫,卷起一阵风。
陈铉早有防备,侧身一闪,抬手格挡,另一手直击江枞阳面门。
江枞阳头一侧,堪堪避过,顺势击他左胁。
胡同内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伴随着拳头打在肉体上闷声。
奉命保护陈铉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救主。
没等他们抓耳挠腮做出决定,不远处的动静便停了。
陈铉靠在墙上,抹了一把嘴角,望着手上的血,怒瞪江枞阳:“说好不打脸的。”
直直立着的江枞阳陈述事实:“是你先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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