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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明白什么了!”
“弗朗,她,她不是恨我,她不是怪我!”
海娜忍不住激动地拽住弗朗的衣服。
“海娜。”
弗朗没听明白,但环视周围,低声道:“士兵们可看着呢!”
海娜这才仿佛清醒过来,却难掩喜悦:“弗朗,先给他些热汤,好好看护他吧。”
弗朗见海娜这神情,心里好大不高兴,心道:死费达,好容易在这里只有海娜和自己,此时此刻偏偏他又出现了,当年海娜为了他换女装以博他的青睐,在弗朗心里就像一根刺。
此时见海娜这样高兴,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凭什么我看护!
凭什么他在我的帐中!
你乐意你来呀!”
海娜听弗朗这么说,便望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少有的顽皮:“弗朗。”
海娜把手搭在他肩上:“你说得对,这样吧,我这就去把他扶到我自己帐中吧。”
“去去去,合适吗?”
弗朗怒气冲冲地推开她,海娜望着弗朗的背影,笑出了声。
弗朗几日的精心照料,费达的精神恢复了许多,海娜却从没来帐中找过他,他反倒轻松了不少。
父亲把他逐出了宫,又不能回高昌,加之巴丝玛的事情给他的打击,索性就自暴自弃了。
他徘徊在楼兰的边境阿尔金山,以他的能力,即便做个杂役、投军、代写家书都能活下来,然而他什么也不愿意干,只觉得老天在耍自己,让自己亲眼看着最爱的女子嫁与他人。
于是,他就拿折磨自己报复上天,之后有的吃就吃,没事了就如流浪汉般倒在街头,似乎自己越落魄就报复得越开心。
然而与海娜费达的重逢,过去的一切记忆都回来了,那些和巴丝玛的快乐、在都城的尊贵,失去巴丝玛的痛苦、失去一切的悲伤,全都回来了。
撞上海娜的一刹那,费达想死。
当费达走出了营帐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纵然粗布衣衫,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华贵。
士兵们再一次奇怪,竟不知这样俊美的人是何时来的营帐。
“弗朗,带我去见见海娜好吗?”
费达问道,和以前一样,声音那么温和。
弗朗在营帐找不到海娜,便猜她又去山上了,便和费达到了半山,望着费达一步步地走近海娜,弗朗不禁心灰意冷,任何男子和费达比起来都逊色,就算自己长得不丑,就算人家不是皇族,也终究比不了。
“海娜,多谢你相救!”
费达的声音不大。
此时正是清晨,太阳升起了,云霞相伴,甚是灿烂。
“殿下,”
海娜道:“能见到殿下平安,太好了。”
“我走后,她可还安好!”
费达提到了“她”
,声音便有些颤抖。
“殿下,您说的是如今草原的王后,我离开她算着也有三年了,但我知道她的心从来不会变。”
“我当初遇到她的时候,天上的云霞也那么灿烂!”
费达的眼睛悲伤地望着天空:“倒是你,海娜,当日初遇,你英姿飒爽,如今你还是这样,领兵率队。”
“殿下!”
海娜望着他:“王后和陛下都在派人找你,老楼兰王已与世长辞,如今不会有人再追溯殿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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