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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何铁手弯下腰去,在齐云璈身上摸出那个金色圆筒,罩在金蛇身上,左手铁钩在何红药的断手上一划,切下金蛇咬住的手背肉,连肉和蛇倒在筒里,盖上塞子。
众人回进屋内。
袁承志对何铁手道:“你教里跟你作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已没人敢作反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吧!”
何铁手摇头道:“我不回去啦,以后我只跟着你。”
袁承志神色尴尬,道:“你怎么跟着我?”
何铁手道:“你是我师父,我跟着师父,才好学你的功夫啊!”
忽地在承志面前跪下,连连磕头。
承志大惊,忙作揖还礼,说道:“快别这样。”
何铁手道:“你已答允了收我做徒弟,现下我磕头拜师。”
承志道:“我已答允教你武功,并不反悔,但不必有师徒的名份。
要收你入门,还须得我师父允准。”
何铁手直挺挺的跪着,只不肯起身。
袁承志伸手相扶。
何铁手手肘一缩,笑道:“我手上有毒!”
乌光一闪,铁钩往他手掌上钩去。
袁承志双手并不退避,反而前伸,在间不容发之际,已抢在头里,在她手肘上一托,何铁手身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
但她武功也真了得,在空中含胸缩腰,斗然间身子向后退开两尺,落下地来,仍是跪着。
旁观众人见两人各自露了一手上乘武功,不自禁齐声喝采。
袁承志道:“何教主休息一会儿吧,我要去更衣会客。”
说着转身便要入内。
何铁手大急,叫道:“你当真不肯收我为徒?”
袁承志道:“兄弟不敢当。”
何铁手道:“好!
夏姑娘,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有人半夜里把图画放在床边。”
青青愕然不解。
袁承志却已满脸通红,心想这何铁手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自己虽与阿九并未做甚过份之事,但青年男女深夜同床,给她传扬开来,不但青青生气,也败坏了自己和阿九的名声,不由得心中大急,连连搓手。
何铁手笑道:“师父,还是答允了的好。”
袁承志无奈,支吾道:“唔,唔。”
何铁手大喜,说道:“好呀,你答允了。”
双膝一挺,身子轻轻落在他面前,盈盈拜倒,行起大礼来。
袁承志为势所迫,只得作个揖,还了半礼。
众人纷纷过来道贺。
青青满腹疑窦,问何铁手道:“你讲什么故事?”
何铁手笑道:“我们教里有门邪法,只要画了一个人的肖像放在床边,向着肖像磕头,行起法来,那人就会心痛头痛,一连三个月不会好。
先前师父不肯收我,我就吓他要行此法。”
青青觉此话难信,却也无可相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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