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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还一个眼神扫过来,轻声问:“不愿意休息?”
“没,没。”
文官立即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的小腿一带,摇晃着就要倒下,被沈风还顺手扶住。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文官心中虽然有疑,此时确实半分不敢多待,只当是架子上的男人方才得罪了沈风还,此刻他要报复回来罢了。
文官不再多言,他没有心思也没有胆子去管这种事,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沈风还将架子上满脸不忿的人晾在一旁,微阖着眼,安心等待一会儿,无聊得紧,忽地撑起身子握住了笔,秦砚之人未到,他已经利落地在纸上落下一行字。
倒不是秦砚之有什么审人时让人不得在场的要求,实在是他们接下来要审的东西不单单只是简单的青楼杀人案这么简单,事及大蔚内奸,便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男人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也不知道那些行刑的人究竟给他抹了什么,钻心的疼。
这样的疼痛,本该折磨得他一直保持清醒,可是此时沈风还不管他,他的大脑难得放松下来,昨晚因为受刑精神高度紧绷而彻夜未眠导致的疲惫感和困意上来,竟然也让他就着疼痛,迷迷糊糊地垂下了脑袋。
直到一盆冷水扑面而来,让他的身子直接打了个颤,带着朦胧的迷糊,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秦砚之随手扔下铁盆,在桌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让他本就因困倦而模糊的大脑有些疼痛,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
秦砚之一张干净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甩手扔了铁盆坐在沈风还身旁,捻起一张血迹斑驳的手帕。
男人眸色一暗,看着手帕,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砚之冷笑一声:“黄彧。”
他随之满意看见被称为黄彧的男人身子一怔,那双含着暗流的眸子里露出些不可置信来。
“怎么?”
秦砚之问他,“你觉得我们应该查不到你的身份?觉得自己不会死?觉得迟早会离开这里?觉得你宁受刑也不肯供出的雇主和千术楼会保你出去?”
黄彧的眉头越皱越深:“什么意思?”
秦砚之一笑,随意翻看着手中的帕子:“好歹也是在千术楼待了好几年的,你猜一猜,是不是你和这帕子的主人,都被藏在背后的人放弃了?”
秦砚之将手帕交给沈风还,这帕子还是他一早拿出去看着人洗了一遍,才叫血迹淡了些。
虽说颜色不辩,但却已经能看出被故意损坏的纹样和左上角刚好露出的一个“吴”
字。
刚好被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这么一张带着明显指向性的手帕,秦砚之和沈风还可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秦砚之见黄彧眉头越皱越深,陷入思考之中,又换上一副疑惑的神情,笑问他:“自作自受这件事很难想通吗?”
有意设计别人结果被自己人反手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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