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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华亭某酒店包间内。
“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
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
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端堪恨又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封疆蹙。
岂不念,徽钦辱。
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张一城端着酒杯,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吟了一首文征明的诗。
“好诗。”
王天称赞了一句,继续道:“张兄好雅兴,我也随上一首吧。”
默了默,情绪到位才吟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诗,这王昌龄的诗倒是正贴合你的心境啊。”
张一城笑了笑,说了句。
这两位大哥级人物以诗来表达各自心思,却是难为了坐在一旁的王霆。
王霆干咳了一声,问张一城:“张哥,如今柳青与叶初言走在一起,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张一城笑了笑,没有搭理他。
心里却是鄙视道:“你这小子若不是沾了王天的光,华亭岂有你的位子。”
张一城这十年来静心读书,深知知识就是力量,对于这种连自己方才诗意都不明白的人,张一城真心不屑与他说话,若不是看在王天的面子上,恐怕王霆连和他坐一桌的资格都没有。
王霆吃了个瘪,很是郁闷,心里想着:这王八蛋到了华亭还这么嚣张,要不是看在你有利用的价值上,老子现在就把你一枪给崩了。
“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的就吃菜。
呵呵……”
王天呵呵笑着,眼神示意了王霆别随便插嘴。
王霆真心没明白张一城方才那诗境,别说诗境了,恐怕连内容都没记住。
“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端堪恨又堪悲,风波狱。
这几句已经把张一城现在的心思讲的透透彻彻,这事能怪谁?其实张一城心里明白,弟弟是柳青下手杀的,但实际上却是因了王天利用张一飞而起的风波。
张一城岂能不知这些道理?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一切是非对错,张一城皆是心知肚明,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这两方人马各怀心思,喝着同样的酒,想着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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