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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并非有意拖延沐浴的时间,但她羞意上头,磨磨蹭蹭的擦干身上每一滴水珠,再次回到房间内的时候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红烛燃烧的只剩下一寸长短,桌上的席面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
而谢云烬正安逸的躺在榻上,好似已经睡去。
宁姝暗暗松了口气,原本绷紧的心神终于放松了一丝。
她像做贼一样行走在屋里,吹熄了红烛,房间忽然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静立在原地默默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微弱的月光透了进来,她才蹑手蹑脚的向床榻走去。
谢云烬的呼吸很匀称,宁姝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吵醒他,极为谨慎小心的防止弄出半点声息,一只手率先按在了榻上。
屏住呼吸,又是一只玉足登上了床榻,木质的床板忽然发出轻微的“吱呀”
声,宁姝浑身汗毛倒竖,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谢云烬。
他,依旧没动。
只是夜太黑,她没能看清他唇角微勾的表情。
紧闭着双眼一咬牙,最后一只脚也上了床,宁姝尚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只大手揽入怀中。
他的怀里很热,鼻息中那抹熟悉的沉香味淡了许多,反倒是被炽烈火辣的酒气占了上风。
他的双手很紧,紧紧的贴压在她的后背,似乎再用力一些她整个人都会融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深夜里,他清润悦耳的声音也变成了迷人的沙哑,在她的耳畔低沉萦绕:“原来夫人不喜欢有光?”
宁姝整个人顿时僵住。
而谢云烬的手像是行走的火山,游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试图去安抚她每一寸僵硬了的肌肤。
背脊被撩拨的有些发痒,宁姝咬唇轻哼出声,离开了他火热的胸膛,平躺在榻上。
“不是,我以为你睡了——”
娇羞的嗔声带着一股荡意,谢云烬浑身的气血猛然上涌,迅速翻身压向她。
他双肘桎梏在她的双肩旁,撑着身子在她面容上方一指的距离,薄唇开合间,四片温软竟若有似无的碰触着。
“怎么可以睡?我娘要是知道了定然会说我丢尽国公府的脸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打趣!
宁姝抿着的唇忽然呼出一口气,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灼热的酒气肆意侵略,堵住了她的笑声。
洞房之夜,正式拉开了帷幕——
昔日,谢云烬对男女之事不以为意,甚至认为那些时常流连花楼的男子大多应该是有点什么毛病。
自从丽水城初尝禁果,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欢愉总是会带着她的身影闯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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