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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惊蛰 破局（第11页）

罗世荣亲自在一旁伺候笔墨，几个心腹家丁远远站着，目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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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请看，这便是《雪景寒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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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世荣命人展开一幅古画。

沈知白佯装专注赏画，实则余光扫视着整个码头。

大小船只停泊有序，但有几艘看似普通的货船，吃水线却异常深——正是装载私盐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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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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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赞叹道，随即提笔开始绘制百子图。

一笔一画间，码头的布局、船只的数量、巡逻的间隔，都被她用童子衣饰的纹路巧妙地记录下来。

那些看似随意的金色线条，在特定光线下将连成完整的水路图。

正画到关键处，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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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到——"

沈知白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继续作画，仿佛未闻。

程砚舟大步走入亭中，身后跟着几名盐运司的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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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板，好雅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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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舟笑道，目光却落在沈知白的画上。

罗世荣额头见汗："

程、程大人怎有空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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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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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舟走近画案，"

沈姑娘的画技越发精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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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白这才抬头，浅笑盈盈："

程大人过奖。

只是些粗浅笔墨，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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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舟盯着画中一个正在放风筝的童子："

这风筝线倒是画得别致，似有深意？"

沈知白心中一凛。

那风筝线的走向，正是标记了一条新的走私路线。

程砚舟的敏锐远超她的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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